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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全球第17个“世界难民日”。
新华社记者在叙利亚、伊拉克、土耳其、法国走访了流离失所者住地和难民营。
为远离中东战火,他们背井离乡,无奈走上逃亡之路。即便侥幸踏上异国土地,语言、文化、社会矛盾等种种鸿沟,也将他们阻隔在新家园之外,自成孤岛。
故乡已矣,归途何兮?难民之困,何时能解?
困境,如影随形
清晨,阳光为“天堂之城”大马士革勾勒出一道道金边,似乎这里从未发生战乱,一切被温柔以待。
然而,叙利亚民众不论身处国内,还是在逃难途中,抑或逃至欧洲,都难以摆脱困苦境地。
哈迪贾·贾伊丹一家原本住在大马士革东古塔地区,2011年叙利亚危机爆发后,一家人被迫辗转到首都东郊一座居民楼内。
“当时炮火连天,能逃出来已很不容易。”40岁的贾伊丹坐在海绵垫上回忆道。
这个海绵垫是贾伊丹和家人的床,家里没有像样的家具,墙边一只旧皮箱存放着所有家当。全家五口人挤在不足20平方米的房间里。
持续6年多的危机使630万像贾伊丹这样的叙利亚民众流离失所,超过500万人逃往周边国家,沦为难民。
据联合国统计,叙利亚难民已成为全球最大的难民群体。
留在冲突地区的人身心备受折磨,而对逃往国外的叙利亚人而言,苦难也远未结束。
破晓时分的爱琴海波光粼粼,让人错以为这并非逃亡之旅。
“第二次偷渡,我们成功了,”叙利亚难民喀什莱赫回忆两次偷渡经历时说,“第一次出海,船被大浪打翻,掉到海里的一瞬间,我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。”幸运的
是,他活了下来。
喀什莱赫2014年出逃到土耳其,难民身份让他四处碰壁,于是他决定先偷渡到希腊。辗转马其顿、塞尔维亚等国,终于在2015年8月抵达比利时。
土耳其西部的爱琴海是最吸引难民的偷渡线路。
2015年10月22日,难民们从土耳其穿越爱琴海抵达希腊的莱斯沃斯岛
根据土耳其海岸警卫队统计,今年前3月,173名非法移民葬身爱琴海;去年,约5000名难民在偷渡途中死亡。即便如此,今年以来,仍有5.3万人取道这条险路,抵达
欧洲。然而,等待他们的远非安逸。
自2015年夏天,巴黎西北部克里希桥的桥洞便被一群叙利亚难民“占领”。
他们常在桥洞附近举着写有“叙利亚家庭,求救!”的纸牌,眼神空洞地望着过往车辆,等待人们施舍。纸牌上的文字是法语,拼写却是错的。
其中一名男性难民告诉记者,他是这群人中唯一识字的,“我们不会英语,也不会法语,只懂阿拉伯语,平时靠乞讨生活”。
法国保护难民和无国籍者办公室指出,很多难民即使来到法国,由于语言障碍、就业率低等问题,生活的苦难仍如影随形。
冲突,祸乱之源
是什么让本已泣别故乡的人们遭受如此苦难?。
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发展中心发布的《2017年全球发展展望报告》指出,武装冲突、暴力威胁是难民大量涌现的重要原因。
在伊拉克、阿富汗、利比亚、叙利亚等国,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干涉导致当地政局混乱,迫使大量不堪战乱的民众逃亡海外。
英国《独立报》资深记者科伯恩指出,国家内部因素与地区性、全球性等的对抗联系在一起,产生了叙利亚危机与难民危机这样难以平复的“爆炸性混合物”。
科伯恩认为,西方国家的干预和“伊斯兰国”的崛起相关联,二者共同摧毁了这些有内战的国家。他说:“统治者被推翻时,这些国家存在的问题并未消失。推翻他们
后,这些国家所发生的事情和以前一样糟糕,甚至更糟。”
在难民接收国,由于重新安居、融入当地等可持续解决方案推进缓慢,导致难民团体之间、难民与当地居民之间相处并不和谐,暴露出很多社会问题。
丧钟,为谁而鸣
谁人能解难民之困?难民危机的丧钟仅为难民而鸣么?
17世纪英国诗人约翰·多恩在其作品《没有人是一座孤岛》中写道:
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,因此,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,它就为你敲响。
难民的苦难是人类苦难的写照,解决难民问题,应是国际社会共同的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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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出處 : http://global.sina.cn/szzx/article/20170620/0158a0f935c51000.html?fbclid=IwAR1zthFKqCT4zQjLprk0lH5lTy9Zj5ssFSQpAIKQ39SlY4bsIeMo4uSHZi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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